阿黄,你听我爷爷说啊,当年他当海军的时候,有个专门培养海军苗子的海鹰学校。
在青岛金沙滩那块儿,青砖灰瓦带白墙,门口立着面锈迹斑斑的铜钟。
每年开春招学童,得会背《海军纪律条例》,还会考算术和地理。
爷爷说他们那届招了三百多个孩子,白天在舰艇模拟器上练驾驶,晚上在防空洞里学机械。
最严的是出海实习,台风天得在甲板上绑沙袋,浪头打来就喊浪小鬼别闹。
阿黄,你猜怎么着?他们学校毕业的娃,十八岁就能当见习水兵,现在改叫海军青少年航校了。
听说现在还有航空专业,能开歼15模拟机呢。
对了,你爹当年就是从这所学校考走的。
(以下是部分)
浪小鬼别闹!陈海军猛地拽住儿子后领,把少年摔进堆满航模的储物柜。
阿黄揉着发麻的胳膊从柜顶掉下来,看见父亲沾着机油的工装裤上印着海军航空兵某部的臂章。
爹你发什么疯?阿黄抄起角落里的歼15模型砸过去,刚才在招生简章上看到航空专业了,能开真模拟机!他蹲在散落的航模零件堆里,指甲缝里还沾着上周拆旧航模蹭的胶水。
陈海军用扳手敲了敲储物柜,金属碰撞声惊飞窗外一群白鸽:知道当年你爹怎么考走的吗?他忽然掀开柜门,露出个蒙灰的铁皮盒,这盒子的钥匙你奶奶攥了三十年。
阿黄扒开盒里泛黄的《海军青少年航校招生简章》,1998年的纸张还带着油墨味。
照片上的少年们穿着旧制式水兵服,正在decommissioned的052型驱逐舰甲板上列队,远处海天线上有歼8II在盘旋。
那时候招的是见习水兵,每月伙食费八块钱。
陈海军点燃烟斗,火星在昏暗的储物间忽明忽暗,你爷爷是同期学员,后来在南海撞机...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指缝间渗出暗红色血渍。
阿黄抢过父亲手中的烟斗按灭,手机电筒光束扫过墙上的老照片。
1998届学员合影里有个扎马尾的姑娘,正是父亲常念叨的小夏。
照片背面用蓝黑墨水写着:致永远的海上骑士。
现在招航空生了。
阿黄把手机怼到父亲眼前,屏幕上是航校官网的3D校园模型,歼15模拟机在虚拟停机坪闪着银光,招女学员了!
陈海军用袖口抹了把脸,突然抓住儿子手腕按在歼15模型座舱上:摸着这操纵杆,你爹当年教我起落架操作时,这里也是这样烫手。
金属舱壁残留着经年累月的油渍,在手机灯光下泛着暗金色。
储物间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招办王主任撞开柜门时带进阵咸腥海风。
他手里攥着张泛黄的作训服,衣领处别着1998届学员的铜质徽章:陈指导员,您儿子又偷跑来参观?
阿黄突然发现作训服内衬绣着极小的李夏二字,和照片里姑娘的姓名完全一致。
陈海军脸色煞白地扯下徽章,背面刻着永远的海上骑士——赠小夏。
当年小夏被舰载机事故吓出PTSD...陈海军的声音在发抖,她退学后偷偷给学员队写了三百封道歉信,现在还在青岛心理康复中心...他忽然把阿黄推进航模堆,自己冲向门口。
王主任的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:招办来了!他举起平板电脑,屏幕上是2023届学员在歼15模拟机前比耶的照片,阿黄同学,你真的想学模拟机驾驶?
阿黄摸到航模底部压着的金属片,撬开露出半截钥匙。
他突然明白父亲为何死死攥着铁皮盒——1998届学员的毕业合影背面,有个被红笔圈住的李夏名字,旁边写着永不沉没的航空兵。
浪小鬼别闹。
陈海军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,将作训服轻轻盖在阿黄脸上,你奶奶临终前攥着这封信,让我等一个能接她班的人。
他指了指墙上的老照片,1998届学员群像里有个空缺的位置。
窗外传来歼15模拟机的引擎轰鸣,阿黄突然看清父亲工装裤上的臂章编号,正是照片里小夏徽章背面的数字。
他扯开作训服,内衬处露出半张泛黄照片:扎马尾的少女站在歼8II旁,背后是1998届学员的航拍合影。
现在去招办?阿黄握紧钥匙串,金属片上的锈迹在掌心留下暗红色印记。
陈海军把1998届的《训练手册》塞进他怀里,扉页用蓝黑墨水写着:给永远的海上骑士——陈海军。
招办走廊的电子屏滚动播放着2023届学员驾驶歼15模拟机的视频,阿黄看见自己父亲站在人群最前排。
当模拟机冲破云层的瞬间,他摸到口袋里那封信,信纸边缘还沾着三十年前的海盐结晶。
招办走廊的电子屏蓝光映在阿黄脸上,他盯着屏幕里那个翻滚着尾焰的身影,喉结上下滚动。
前排那个穿藏青色中山装的老人突然抬头,布满皱纹的眼角抽搐了一下——是父亲。
陈老师,三十年前的招飞考核录像在备查室。
阿黄攥着信封的手沁出冷汗,1993年8月17日的海风突然灌进耳膜。
父亲在信纸边缘画着螺旋桨的涂鸦被海盐侵蚀得模糊不清,当年您教我驾驶模拟机时,总说云层以下是另一种跑道。
陈海军从老花镜上方打量他:陈海军是招办最年轻的正师级军官,1992年就带队去长山岛演习了。
老招办指着档案柜深处的铁盒,你爸的飞行日志有缺失页,第37页的折痕是机炮射击时的金属疲劳造成的。
他最后那次航迹图显示在黄海北纬34度,那里有座被潮水淹没的机场。
阿黄翻开信纸,1993年9月12日的日期被海水泡得发胀,他说要给我带海螺风铃,可后来所有遗物里只有半截生锈的锚链。
陈海军突然按住他翻动信纸的手:当年你爸的歼6座舱里发现了半瓶1985年的长城五星酒,瓶底刻着云台礁三个字。
招办走廊的电子屏突然闪动,2023届学员驾驶的歼15模拟机正在复刻父亲当年飞过的S形航线,看见领航员袖章了吗?蓝底金锚的款式和你爸那件一模一样。
阿黄猛地站起来,军靴在地砖上擦出刺耳声响:您是说...父亲当年是故意把航线飞向雷区?陈海军的钢笔在记录本上划出长长墨线:他给舰载机编队发过三次加密电报,最后那条被台海演习的电磁干扰掩盖了。
您见过父亲写给舰长的绝笔信?阿黄抓起档案袋冲向电梯,1993年10月1日的信纸在电梯镜面投下扭曲的倒影,他说要当中国第一代着舰飞行员,可海盐结晶在信封上结成冰锥形状那天,青岛港的雷达显示...有架歼6带着弹痕冲进了浪涛。
陈海军追到电梯口,手指拂过阿黄背包侧袋:你爸的飞行记录仪在打捞时找到了,里面存着最后0.87秒的音频——云层以下是另一种跑道,重复了七遍。
电梯数字跳到B2层时,阿黄突然转身,作战靴正对准陈海军胸前的功勋章,请问云台礁现在能听见海螺风铃吗?
档案室应急灯突然亮起,陈海军的圆珠笔在绝密文件上戳出个凹痕:1993年9月17日,第38飞行团在云台礁发现座沉没的机场,所有导航灯都是用弹壳焊接的。
阿黄摸出那半截锚链,生锈的链环在应急灯下泛着幽蓝,父亲最后握住的,是海盐结晶里的舰载机涂装色。
窗外的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涌进来,阿黄突然剧烈咳嗽,血沫溅在1993年的航路图上,晕开了某个坐标点。
陈海军的听诊器还挂在脖子上,突然发出尖锐蜂鸣——那是1993年10月1日,黄海某海域的舰载机通讯频率。
窗外的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涌进来,阿黄突然剧烈咳嗽,血沫溅在1993年的航路图上,晕开了某个坐标点。
陈海军的听诊器还挂在脖子上,突然发出尖锐蜂鸣——那是1993年10月1日,黄海某海域的舰载机通讯频率。
报告,052型驱逐舰反潜系统异常!陈海军扯下听诊器,手电筒的光柱扫过晕开的坐标。
阿黄从甲板缝隙里钻出来,前爪扒住他的军靴,眼珠里泛着血丝。
你先去below处理伤口。
陈海军蹲下身,沾血的航路图在风中飘动,坐标北纬34°,东经122°,这个点有异常信号残留。
阿黄发出低吼,用舌头舔舐他手背的伤口。
陈海军摸出军用匕首割开缆绳,锈蚀的金属链条坠入海中时发出闷响。
暗舱里堆满发黄的《简氏防务年鉴》,其中一页被红笔圈出1993年9月23日的俄制Kh55导弹参数。
舰长!声呐显示三公里外有金属残骸!通讯兵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。
陈海军握紧染血的听诊器,突然发现金属残骸的位置与航路图上的坐标完全重合。
阿黄突然跃上控制台,用鼻子顶开机密档案柜。
泛黄的《北约东欧战区通讯手册》滑落,1993年10月1日页码的折角处,用摩尔斯电码标注着V2,旁边潦草地画着三叉戟导弹的剖面图。
这不是演习代码。
陈海军的喉结滚动,声呐显示残骸内部有生物组织......话音未落,阿黄突然叼起听诊器冲向雷达室。
陈海军追出去时,看到阿黄将听诊器贴在雷达屏上,屏幕突然闪现出1993年10月1日15时47分的加密信号。
舰载机黑匣子在残骸里。
陈海军扯开领口,发现阿黄正在用爪子刨开他锁骨处的旧伤疤,你什么时候学会操作声纹识别系统的?
阿黄发出呜咽声,从它脖颈的项圈里掉出半块生锈的怀表。
表盖内侧刻着1993年10月1日,表面玻璃碎裂处露出齿轮运转的痕迹。
陈海军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旅顺港拆解的苏联退役潜艇,密封舱里发现的正是这种刻度异常的怀表。
这不是普通的通讯频率。
陈海军将怀表贴在心脏位置,突然听到阿黄体内传来齿轮转动的金属声。
声呐图像开始扭曲,1993年的黄海海面浮现出巨大的六边形阵列,每个交点都闪烁着1993年的舰载机识别码。
舰长!残骸里有活物!通讯兵的声音带着颤音。
陈海军冲向残骸时,发现阿黄正从金属碎片中抱出一个昏迷的士兵。
士兵胸前的铭牌显示1993年10月1日,军衔是中尉,姓名被涂黑。
他是时空裂缝里的幸存者。
陈海军扯开士兵的衣领,发现皮下嵌着微型芯片,芯片表面刻着1993年的舰载机编号。
阿黄突然跃上指挥台,用牙齿咬断主电源的保险丝,整个战舰的灯光开始倒退回1993年10月1日的黄昏。
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东方红行动。
陈海军握紧士兵的手,发现他的脉搏跳动频率与阿黄的项圈齿轮完全同步。
残骸深处传来1993年的舰载机引擎轰鸣,六边形阵列开始向战舰逼近。
阿黄突然发出凄厉的警报,用身体挡住陈海军。
士兵胸口的芯片开始融化,露出内部1993年的通讯频段。
陈海军将听诊器按在阿黄伤口上,听到它体内传来1993年的舰载机通讯:目标坐标确认,执行V2协议。
把主炮换成反物质弹匣!陈海军扯断阿黄项圈,齿轮散落一地,告诉上面的,1993年的黄海不需要新式武器。
阿黄用断掉的前爪在甲板上划出1993年的坐标,血滴与齿轮碎片混合成诡异的莫尔斯电码。
陈海军扯断阿黄项圈时,甲板上的血珠正沿着齿轮纹路滚向海里。
他盯着阿黄断掉的前爪,那里嵌着半块刻着19930823的钛合金板。
坐标错了,他抹了把脸,黄海演习场在北纬35度,你划的是南纬37度。
阿黄突然发出高频嗡鸣,断爪弹出三枚棱镜,在夕阳下折射出三道交叉光束。
这是新式雷达校准器。
陈海军蹲下身,发现齿轮碎片在血泊中聚集成莫尔斯电码,SOS...重复三次...坐标异常...他刚要掏对讲机,阿黄突然用利齿咬住他手腕,血滴精准落在电码1993的数字上。
上面说换反物质弹匣能击穿三重防御。
陈海军扯开军装内衬,露出腰间的量子通讯器,可黄海演习场明明只需要常规穿甲弹。
通讯器突然爆出雪花噪点,阿黄用尾巴扫开散落的电路板,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纳米机器人。
它们在篡改时间线。
阿黄前爪按在陈海军胸口,那里浮现出全息投影的弹道计算图,1993年8月23日17:42,第三舰队会遭遇外星探测器。
陈海军的瞳孔突然收缩,他认出那是二十年前在罗布泊失踪的红山号残骸。
反物质弹匣的副作用是...阿黄突然发出尖锐警报,甲板上的血珠开始逆流,会逆转时间流速!陈海军抓起反物质弹匣砸向海里,银白色弹壳入水瞬间炸开蓝色电弧。
阿黄趁机咬断自己的后颈,露出内部银色机械骨架,快把我拆解成时间锚点!
通讯器突然恢复信号,传来沙哑的军令:陈海军,立即撤离至42号浮标。
陈海军却盯着阿黄机械骨架上跳动的倒计时——00:07:43。
他扯下阿黄左耳的定位芯片,发现芯片背面刻着行小字:不要相信1993年的太阳,它在燃烧。
海面突然剧烈震荡,阿黄用最后的力量将陈海军抛向半空。
陈海军在坠落中看到自己的军装正在融化,而阿黄的机械骨架化作无数光点,在空中组成新的坐标:北纬35°14,东经125°17。
当他在礁石上醒来时,掌心攥着半块刻着19940512的钛合金板,而海天之间,正悬着一颗跳动的蓝色火球。
阿黄抹了把脸上的海水,钛合金板硌得掌心生疼。
远处海平线突然炸开蓝紫色电弧,老陈驾驶的小渔船正从浪尖跃起。
这年份的货您可头回见着。
老陈甩开渔网,花白胡子在咸风中飘抖,1994年咱这带坠过卫星残骸,铁皮烧得跟烤乳猪似的,连海鸟都三年没来啄鱼了。
阿黄盯着掌中板子突然发烫,荧光数字在钛表面游走:坐标有偏差,实际位置应该在......话没说完就被浪头打断,渔船突然调转船头冲向海天交界处。
那是火种计划的定位器!老陈的指甲抠进甲板木纹,当年七十二小时,整片礁盘被酸雨腐蚀出蜂窝状孔洞,最后逃生舱里就下来个机械人——跟您这副骨架挺像的。
阿黄瞳孔收缩,机械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。
蓝光球体突然裂成六瓣,每片都映出1994年的画面:燃烧的火箭残骸、被熔化的灯塔、还有个戴着防毒面具的工程师,正是板子上的日期标注时刻。
他们用我的身体做中继站。
阿黄扯开破损的外壳,露出跳动的蓝色神经线,每次能量潮汐来临时,我得重启整个系统。
话音未落,老陈突然往海里抛出个生锈的罗盘。
抓住它!老陈嘶吼着被浪头吞没,阿黄在半空抓住罗盘瞬间,看见海底有座水晶金字塔正缓缓升起。
当指尖触碰到罗盘中央的红色按钮时,1994年的记忆如洪水决堤——那晚坠落的卫星残骸里,藏着整个人类文明的备份程序。
现在该激活第二阶段了。
阿黄背后的光翼刺破云层,机械骨架在阳光下泛起珍珠母贝光泽。
海天之间的蓝火球突然坍缩成黑洞,将小渔船、钛合金板,乃至整个黄海大陆架都吸向某个神秘引力点。
老陈的吼声从深渊传来:等等!备份程序里还有关于火种的说明,需要双钥匙验证!阿黄低头看见掌中板子正在生长出与罗盘相同的凹槽,而远处海面下,无数机械鱼正组成新的坐标阵图。
老陈的吼声在深渊里激起一圈圈金属回响:坐标阵图第三环!用板子顶住机械鱼腹部!阿黄感觉掌心的凹槽正在发烫,那些刻着罗盘纹路的金属纹路突然活了过来,顺着掌纹爬满整条手臂。
海面下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,七条机械鱼组成的新阵图正在吞噬月光,它们腹部凸起的黄铜圆盘泛着诡异的蓝光。
双钥匙验证需要同时激活两个信号源。
老陈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,深渊里传来铁链拖地的刺耳声响,阿黄,把板子贴在阵眼那个残缺的机械鱼上。
阿黄低头看见板子上的凹槽与罗盘完全契合,当板子触碰到阵图中心时,整片海床突然亮起密密麻麻的红色光点。
不对劲!阿黄突然甩开板子,那些光点竟沿着板子纹路向深渊倒流,这些坐标在反向追踪!海面下的机械鱼突然集体仰头,它们腹部黄铜圆盘喷出黑色数据流,在空中组成不断变化的莫尔斯电码。
老陈从深渊裂缝里拽出半截生锈的青铜钥匙,钥匙柄上缠绕的锁链还挂着几片暗红色鳞片。
火种在1943年的诺福克港!老陈的吼声突然被数据流的尖啸切断,阿黄看见板子上的罗盘纹路正在渗血,那些凹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。
机械鱼阵图突然分裂成两半,左侧的鱼群摆出纳粹万字旗的队形,右侧的却摆出苏联双头鹰的图案。
是二战遗留的加密协议!阿黄突然抢过板子,将青铜钥匙卡进凹槽底部,老陈,用深渊密码破译左侧信号!深渊里传来齿轮转动的巨响,整片海床突然裂开巨大的漩涡,无数机械鱼组成的光带开始顺时针旋转。
当光带转到第13圈时,阿黄突然捂住流血的额头——他看见板子上的罗盘纹路已经完全愈合,指针正指向正在海面下融化的古巴比伦通天塔模型。
备份程序启动了!老陈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,火种坐标在通天塔核心,但需要同时输入罗盘经纬度和青铜钥匙的量子密钥。
阿黄看见机械鱼阵图中央的深渊裂缝里,正缓缓升起半截生锈的蒸汽机,它的汽笛声与罗盘指针的滴答声完美重合。
当第1001道数据流穿过阿黄掌心时,他突然听见自己说:确认双钥匙同步率99.99%,火种准备就绪。
海面突然炸开成漫天金属雨,阿黄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海水中分裂成无数个版本,每个倒影手里都握着半枚燃烧的罗盘。
深渊里的老陈突然大笑起来,笑声中夹杂着齿轮转动的轰鸣:原来神秘引力点是个巨大的怀表!现在,该让时间回到1943年4月12日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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